【死神豆腐】暂时无授翻/The Bond 02-04(细水长流型甜文,HE,半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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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889年1月31日,上午4:30,霍夫堡,维也纳

维也纳的黑夜尚未褪去。在一些屋舍中,蜡烛已经为了迎接新的一天而点燃。其中有一扇窗——从英雄广场看去正好处在维也纳的中心——已经燃起了炉火,床也已经铺好。新一天的工作已经开始了。

皇帝坚持每日早起,并在早饭前工作几个小时。他无法容忍他自己或是他人有丝毫的懒惰。在弗朗茨·约瑟夫的私人公寓里,火舌正在壁炉里噼啪作响,皇帝已经坐在书桌后面沉甸甸的直背椅上,研究他近期收到的信函。他是如此地醉心于工作以至于都没有发现一个身影正站在他身后的阴影里。直到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是时候了。”

皇帝转过身去,紧盯着阴影。他的仆人们都得到过严格的命令,不许打扰他的晨间工作。

“是谁在那儿?”他恼火地问。

“是时候了。”那个声音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皇帝忍不住感到一阵从脊柱一路向上的颤栗。这和平常……不太一样。

“你是谁?还不快快现身!”他命令道。

皇帝没有得到回应,但他捕捉到了阴影中仿佛有人在移动。紧接着,一个男人的轮廓仿佛是凭空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皇帝听到鞋跟敲击抛光地板的咯噔声和斗篷扫过地面悉悉索索的声响——那个身影走了出来,自黑暗中现形。

弗朗茨·约瑟夫的对面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他肤色苍白,几乎呈现半透明的颜色,还有一头齐肩的白金色头发。男人的嘴唇扭曲出一个令人恐惧的笑容。

“你是谁!”皇帝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声音中的愤怒在微微地动摇,“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在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男人神秘地回答,“而且你知道我是谁。”

皇帝的喉咙吞咽了一下。冰冷的恐惧感沉甸甸地坠在他的胃里,但他没有让自己的恐惧表露出来——他是,毕竟还是,一名军人。

“我必须请你立刻离开了。我不认识你,也完全想象不到会有谁放你进来。”

黑衣男人阴暗地低笑着走近他,现在两人仅仅相隔几英尺。皇帝能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围绕着这个男人,他忍不住向后退去,直到不小心撞上了自己的桌角。

“你想怎么样?”他忍不住感到窒息。

男人的笑容扭曲成一个令人恐惧的表情。“你内心很清楚。时候到了。”

在弗朗茨·约瑟夫能有所回应之前,他眼前的陌生人突然向他的胸膛伸出一只手去。皇帝试图抵挡他这一拳。

他失败了。

皇帝困惑地低下头去——惊恐地发现另一个男人——不,是另一个东西——的手毫不费力地刺穿了他的胸膛。他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这生物的胳膊像是与他自己的肌肤彻底融为了一体。

他抬起头来,再次看向这个黑暗的人影。恐惧令他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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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们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尖叫和撞击东西的声音,接着是一阵令人困惑的沉默,他们冲进了皇帝的房间。他们的主人躺在地板上——他撞翻了自己的书桌,正在死命地揪住自己的胸口。

 

 

 

Chapter3:1889年1月31日,上午8:30,梅耶林

晨曦降临在梅耶林的上方。微弱的晨光照亮了猎屋的每个走廊与房间。

鲁道夫坐在主屋的窗台上,看向窗外的庭院。晨雾正在缓慢地散去——今天一定会风和日丽。而他明白,他本不该能活着看到这一天。

王子将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他试图不要去回想昨晚的记忆,但它们总会狡猾地逮住他哪怕一秒钟的分神,然后找上他去。

他失焦的双眼不再看向花园,转而看向他自己在窗上的倒影。

十分憔悴。

但尚未崩溃。

他的眼下布满了黑眼圈,脖子上还有发紫的手指印,胳膊上数不清的划痕已经开始结痂。鲁道夫突然扫兴地想到他得穿着那件该死的军服一路回维也纳,至少军服还能帮他遮住身上的秘密。

他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子没有回应——在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他的大脑还不想那么快地回归现实。而且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他不想见到任何人。

然而敲门声一直在持续。几分钟以后,鲁道夫终于确信如果他不去应答,敲门是不会停止的。他叹了口气,勉强从窗台上滑了下去。他走到衣柜面前穿上他的军服外套,将扣子从头扣到脚后才允许仆人进来。

一名仆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子,脸色看上去既困扰又苍白。

“一位信使!”他在被允许说话前便脱口而出,“一位来自维也纳的信使来传达——是关于您父亲的,我的主。”

 

 

 

Chapter4:1889年1月31日,中午11:30,哈普斯堡,维也纳

宸宫的大门轰然打开,两名严肃的仆从出门迎接他们的皇太子。

鲁道夫浑身上下乱糟糟的,带着一身尘土气喘吁吁地走进来。这一次,那些王公大臣和仆从们完全没有就他这副样子表示任何不满。毕竟,一个一大早被告知父亲病危便急匆匆跨马赶来维也纳与父亲道别的皇子还能体面成什么样子呢?

在穿过那些朝臣靠近他父亲的床边时,鲁道夫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弗朗茨·约瑟夫被众多护士和医生团团围住。他脸色苍白,呼吸羸弱,嘴唇呈现出一种深蓝色,额头布满了汗珠。毫无疑问,皇帝活不长了。

鲁道夫从没觉得皇帝看上去有如此的弱小。

“父亲?”他呼唤着,跪在他的床前,“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

“陛下,”一名医生闷声道,“皇帝已经昏迷一小时了,再之前他还出现了幻觉。我们也不确定他到底能不能恢复意识。”

女大公索菲亚站在她儿子的床头,用手帕捂住眼睛无声地哭泣。

“他出现了幻觉?”鲁道夫吃惊地询问医生。他无法相信他的父亲会看到什么虚幻的东西,即使是在重病之中。那可是他的父亲!他是他所认识的最务实最实际的人,鲁道夫还经常被视为脱离实际的梦想家而被他的父亲惩罚。

“是的,陛下。他说那儿有个人——男人。他反复和那人说话,甚至是大喊大叫。皇帝说是个穿黑衣的男人。”

 鲁道夫的呼吸卡在了喉咙里,他转头四处张望,想在人群中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的妹妹瓦莱丽和她的未婚夫、他的祖母和其他的皇室远亲、一些贵族代表、还有几位议员和仆从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死神不在他们中间。

鲁道夫缓缓地吐气,不去理会医生怀疑的目光,向他的父亲的床榻回过身来,正好与他的朋友打了个照面。

死神在皇帝的床头悄无声息地出现,离索菲亚只有一英尺远。但她和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

死神低头看向鲁道夫,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然后他靠近皇帝,俯身用一只手抚过他的脸颊。鲁道夫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的父亲吐出最后一口气。

皇太子还是没有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抬头去看他的朋友,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死神平静地回望着鲁道夫,抬起一只手指抚过他的下巴。“我随叫随到。”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尖叫溢满了整个房间。鲁道夫眨了眨眼,后退了一步。只在心脏一起一伏之间,他的朋友就不见了。他转过身去面对屋子里的人,止不住的颤抖。那些人用他们最高亢的音量叫着。

“皇帝驾崩,皇帝万岁*。”


TBC

*原文:“The Emperor is dead, long live the Empe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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