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ides】当然在一起(圣诞贺文当然甜饼HE一发完)

可以算是上一篇《回家》的后续,有兴趣的大宝贝们可以点进我去看看_(:3」∠)_
Smitty当然没死,就是任性
大家圣诞快乐(笔芯



经过一天的苦战,他们刚刚拔下这个据点,中士让他们找个壕沟好好休息,准备明早继续守住日军的反扑。
Smitty的眼睛下意识地寻找高高瘦瘦的青年。
哦,他正站起身来呢。
“还有很多伤者在外面,中士。”
好极了。
他翻了个白眼。Desmond,你听到中士说现在让我们原地休息了吗?
“我跟他一起去。”
让Smitty得不到休息的始作俑者特别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给Smitty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一路上,两人无言。他端着枪走在后面看着Desmond时不时弯下腰来摸摸地上士兵的脖颈,接着压抑地叹息抑或是激动地轻喊。
哪儿来的这么旺盛的精力啊,这人。
“Smitty?”
“嗯?”
他猛地回过神来,Desmond正半跪在地上看他,当下Smitty有种错过了很多的感觉。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名伤员带到悬崖边上去?”
真是使唤人都不带眨眼的。Smitty把战友往肩上扛的时候想。(这么抱怨倒不是说Smitty真的不愿意去背那个战友,在战场上他当然会拼尽全力杀敌、拼尽全力救每一个人,只是他莫名就想呛Desmond,这冲动来得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Smitty?”他又叫他的名字。
“可别谢我。”他把伤员安顿好,扛起宝贝枪转身就走。
还能等着他看Desmond一个人出去被打死不成?没了钥匙他回家的时候还怎么去开门?
谁知道Desmond在他身后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锲而不舍地叫他的名字,给Smitty真是烦透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转身凶巴巴地问。
Desmond有一瞬间被吓到,往后缩了一下。然后他快速稳住自己:“没事,我就是想谢谢你。”
“谢谢你出来跟着我。”
“哦。”
被突然而来的一记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Smitty莫名的赧然,伸手挠了挠鬓角。
“你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Desmond又诚恳地补充了一句。
“……哦。”

Smitty觉得他刚建立的对Desmond的好感岌岌可危。
此刻他就想把手上的肉罐头一点儿不剩地挖出来然后全扣在这个挑食的人脸上。
那个人刚刚拒绝了跟他瓜分从死去的战友身上挖来的一点军粮,现在正在借着月光认真地看手上一本小小的圣经。
看吧看吧看吧。
他恶狠狠地咬下一口肉,并伴随报复性的咂嘴。
最好圣经能让你小子浑身充满力量准备明天的反扑。
“咳,Smitty你噪音太大了……”
Smitty紧跟着大声清了清嗓子以示抗议,但的确不再咂嘴了。
过了一会儿,Desmond突然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脑子给饿坏了还是怎么的。”
Smitty把空罐子扔到一边。
“没事儿……”Desmond不知为何笑得不行,赶紧伸出只手抚胸口给自己顺气,与此同时眼睛直视着Smitty的。
Smitty想起来那天森林里的一汪泉眼,澄澈透亮。
“嗯?你渴了吗?”
啊?
Smitty赶紧摇了摇头。
“我没事儿的,Smitty。”Desmond于是又说。
他条件反射就想回答他谁管你有事儿没事儿,可就是看着青年的眼睛,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算了,这人刚祷告完,就不对他撒谎了,不然他又该婆婆妈妈。
Smitty撬开了第二个罐头:“我可得多吃点儿,不然明天搬不动你。”
“哦,Smitty,你可真体贴。”他又开始吃吃傻笑起来。
Smitty没理他。
第二个罐头也空了,他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把自己的手脚舒舒服服地在战壕里摊开。
像这样没事儿可干的时候,他的视线就忍不住飘去方圆五米唯一的活物身上,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对方的上下眼皮好像在打架。
“我们轮番守夜,我先来。”
估计是困得不行了,Desmond连头都没点,就象征性的抬了抬放在医药箱上的左手。
Smitty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钢锯岭的夜晚还是挺冷的。
没辙,手也冷啊。
干,这玉米杆的手更凉。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着,用自己的手包裹住Desmond的左手。
叫他晚上不吃饭,身上一点儿热量都没有。
我倒是挺热的。Smitty想。

守夜真是无聊透了。
这儿没烟可抽,没画册可看,唯一一个会说人话的还睡得正香。Smitty不耐烦地咂嘴。他想给Desmond叫起来跟他说话,又想让Desmond多睡一会儿,于是他陷入了一个矛盾的怪圈。
Smitty用他唯一自由的左手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他原来从来都不是一个想这么多的人,这一切的不是都该算在Desmond头上。
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挺洒脱的。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松松握着的Desmond的手突然一震,差点把他的手给掀下去,他条件反射地扭头看见对方的睡脸,Desmond眉头紧皱。
做噩梦了吧。
“嘿,嘿!Desmond!”他们离得很近,他一探身就能够到他的脸,他用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Desmond低吼了一声,醒了过来。
Smitty这时候已经把身子靠回战壕,并把手挪远了。
“做噩梦了?”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把视线转回Desmond脸上,Desmond回给他一个紧张的带着血污的笑容:“梦见咱们俩死在一起,我被日本人刺穿了,可什么都做不了。”
Smitty的脑子卡壳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想说死在一起大概也是一种男人的浪漫。他在心里小小的诅咒了自己的脑袋。死有什么好的。

一语成谶。只不过没想到那句话的主角转了过来。
被Desmond扛在肩上的时候Smitty已经开始意识涣散了,他只是感觉自己在飞。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玉米杆能跑得这么快。
明明昨晚都没吃饭。
“Desmond……Desmond……”他在他背上嘶声叫他的名字。他俩之中烦人的那个这下变成了他自己,“Desmond……”
好像要把之前落下的都给补回来。
“我在,我在,我在。”
他的玉米杆好脾气地回应着。
“你千万别睡,你不能睡,我们一起走,你听到了吗?”
“我们马上就离开这儿,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Desmond……Desmond……”
“别喊我的名字!”Desmond第一次吼他,但嗓音里爆发出哭腔。
“跟我呆在一起,好吗?”
他一定是哭了。Smitty想伸手去摸他的脸确认一下,可是他实在是太疼了。
“……别哭……”
这是他记得的最后一句话。



“再睡会儿……”
“不行。”
“……”
床上的男人因为意料之外的拒绝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没睁开眼睛,并且伸手把床上另一位已经掀开被子想走的人捞回怀里。
那人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作罢。
“你不能这么无赖!”被箍在怀里的人小声控诉。
“……那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男人小声咕哝。

男人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结果怀里那个刚刚叫嚣要逼他起床的人倒没醒。
男人于是得空仔细打量着他的爱人,目光扫过他柔软的额发,英挺的眉毛,高俊的鼻梁和看上去就很柔软的嘴唇,最后眼神落在了对方紧闭的双目上。
主人还睡着,所以那里暂时还不对外开放,男人能看见的只有一排浓密的像小刷子一样的睫羽。男人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吻它们。
自己的爱人简直太他妈可爱了。
结果就这样一闹,那人醒了。
“……Smitty……?”
他可爱地揉揉眼睛。
“Shit!现在几点了!”他后知后觉地噌地坐起来,男人本来揽住他腰的手现在滑到了爱人的大腿上。他忍不住顺势在那上面摸了摸。
“Smitty,快起床!”
那人立刻把脸连带耳根都变红了,圆圆的眼睛带点儿责备的意味盯着他。
“我们说好了早上就回去帮他们布置屋子的!”
“哦,那爸妈一定可以理解我们。”男人懒洋洋地回答,并且用意有所指的视线打量了爱人光裸的上半身。
“嘿!”青年这下子羞得脖颈都红了。
Smitty哼笑了一声,继续抚摸他的大腿。天,手感真棒。摸上去大概比什么女孩子的貂皮大衣都要光滑一百倍。
Smitty的流氓时间最后以青年恼羞成怒地掀开被子下地作结。
“Desmond,Desmond,嘿!”知道大概把人逗急了,这会儿Smitty才想起来补救,结果Desmond就像下定决心不理他了一样,背对着他自己穿自己的衣服。
“Desmond!Doss!列兵Doss!”
“干嘛!”青年终于愿意应他,喷着鼻息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可Smitty还是能听出其中的笑意。
“得了吧,别这么小心眼儿。”Smitty最后同他的枕头他的被子他的床缠绵了一秒,深吸口气坐了起来。
“我们现在就回家去,好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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