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豆腐】暂时无授翻/The Bond 26-27(细水长流型HE,半AU)

感谢大家的等待与支持,The Bond全文完,之后会放出修改后的pdf(也不知有么有人要)

最后一章看的时候感觉到无比的平静与幸福。鲁道夫终于放下了一切的挣扎与仇恨,不论是对宫廷生活与他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好,还是对一粒沙也好,最后他终于能够释怀,在一个暖意融融的日子里平静地投向死神的的怀抱,非常圆满了。他的所作所为对后世、对他的女儿来说已经尽善尽美了——伊丽莎白·玛丽大公一定是个非常幸福,收到父亲宠爱的孩子。

最后几段翻着翻着感觉似曾相识,爬回去一找果然几乎是原文,有一些词句的变化就看起来非常温暖,现贴在下面:

Chapter1:

“Will you take me?” he asked, hope in his voice.

Death knew the sound of someone who was weary of the world, who had borne too much, who was finally ready. He felt the cosmic forces of time and fate shift, align and seal this human’s destiny – he had fulfilled his role in the interminable play of world history and now it was time for him to propel the plot forwards by making his exit.

“Yes. Your time has come,” he answered in a low, soothing voice, raising his hand from Rudolf’s shoulder to softly caress his cheek. The prince leaned into the icy touch and smiled sadly.

Dark satisfaction glowed in Death’s chest.

......

Death gently cupped the prince’s cheek with one hand and guided his fingers to the gun with the other. The prince’s breath hitched as the cold barrel came to rest against his temple and Death leaned forward, sliding into his lap and pushing him back onto the bed.

Slowly, he lowered himself onto the mortal beneath him.

Rudolf’s fingers tightened around the trigger. The ice cold, perfect features of his fried were close, so close. Death traced a finger along his jawline and Rudolf sensed his grim determination. He shivered, almost painfully aware that Death’s lips were only fractions of an inch from his, so close that he could feel the lack of breath. He closed his eyes, ready to embrace his fate.


Chapter27:

“Will you take me?” he asked, hope in his voice.

Death laughed softly at their recreation of the scene that had played out in this very room so long ago. He had felt the cosmic forces of time and fate shift, align and seal Rudolf’s destiny while floating in the shadows of his realm. A burning pain had soared throguh him when their bond had broken and he had only waited for his prince to call him. Now, they were finally ready.

“Yes. Your time has come,” he answered in a low, soothing voice, raising his hand from Rudolf’s shoulder to softly caress his cheek. The Emperor leaned into the icy touch and smiled at his friend lovingly.

Satisfaction glowed brightly in Death’s chest as he gently cupped the Emperor’s cheek with one hand and guided his fingers to the gun with the other. A human lifetime was like a heartbeat to him, and yet he felt that he had waited for this too long.

The Emperor’s breath hitched as the cold barrel came to rest against his temple and Death leaned forward, sliding into his lap and pushing him back onto the bed. Rudolf let himself fall back submissively, sighing as he hit the soft sheets - the moment he had longed for was almost upon him. He was about to die and yet, he had no felt this alive in decades. Rudolf was aware of every drop of blood coursing through his veins - of every cell of the body in which he had been trapped for so long – as Death slowly lowered his familiar form onto him. So close.




Chapter26:2016年3月16日,上午8:30,维也纳大学

奥地利历史研究院的讲堂中一片嘈杂,室内被即将要上早课的学生们的私语与呵欠声填满了。眼下的维也纳依旧被严冬牢牢掌控着,大部分学生都在诅咒着这寒冷的天气,要么就是在抱怨他们不得不在一大早就匆匆赶往维也纳大学的主楼——一栋矗立在维也纳环路上已经150余年的建筑——里上课。

这门课的教授,一位身着时下流行的斜纹软呢套装的中年女人,在开课一刻钟以后走进了教室。她小声咒骂着与不愿合作的教学仪器搏斗,准备着她为这门课所做的讲义。

“早上好,各位同学们!”她喊出这句话,试图将台下这些半梦半醒的听众们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上一堂课我们讲到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皇帝统治时期。他在1889年1月31日意外身亡,史学家认为中风是导致其死亡的罪魁祸首。之后,他的王位由独子鲁道夫继承。鲁道夫三世的政见与其父亲大相径庭,我相信这一点你们在政治学史这门平行课程中已经有所了解了。在即将登基前,他推行了一系列的变革,这些变革使19世纪末期的社会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改在带领国家走向政治经济双重繁荣的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阻力。事实上,现今的史学家推断,皇帝仅在登基几个月之后就曾遭到一场暗杀。一群阴谋家于1889年9月28日美泉宫的晚宴上试图毒害皇帝,但行动最终失败了。皇帝死里逃生,但当日有另一位皇室成员丢了性命——皇帝的祖母在那晚由于心脏病薨逝。据说她当时还在皇家教堂为躲过一劫的孙子祈福——”

一些学生因为这段轶事展露出疲倦的笑容,但更多的人早已经因为这冗长的演讲而昏昏欲睡了。这也不代表他们对先皇的功绩无动于衷。直至今日,皇帝的名字在维也纳也随处可见。“鲁道夫”被镌刻在政府大楼上,印刷在货币上,甚至被编入慈善机构的名号中。他们也熟知关于他的奇闻异事——那些表现了他的政治头脑、投身慈善事业、热爱科学以及对小学教育有着奇怪癖好的故事。他们也熟识他那张被印在各大历史教科书上的苍白的脸,那张脸看上去永远都不会变老。(实际上,后者已经成为了学生们中间广为流传的笑话,他们在课上会肆意编纂以些有关吸血鬼、幽灵或者是恶魔契约的故事。)

就这样,这堂早课里的大部分学生都在混日子,甚至都没费那个心思去记笔记,而讲台上的教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先帝的丰功伟绩,讲述他是如何成功地团结了欧洲政坛,如何在奥地利建立了君主立宪制,等等等等。当她终于讲完鲁道夫三世宣布由他的独女,也就是之后的女皇伊丽莎白一世继任皇位,并于1914年神秘驾崩之后,学生们才松了一口气。

早课结束了,学生们从教室里蜂拥而出。他们爬上通向图书馆的巨型楼梯,要么走出学校去搭乘电车,要么就穿过维也纳环路,拥入最近的咖啡馆。没有人会再想起他们今早都听到了些什么。毕竟那只是古代史而已——它们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不会被改变*。

 

 

 

Chapter27:1914年6月28日,上午11:35,霍夫堡,维也纳

双方都能感受到,他们的连结已经断开了。

鲁道夫正坐在他书房内敦实的桃花心木书桌后,校对着一份即将被通过的议会提案草案。就在突然之间,一阵猛烈的、灼烧般的疼痛刺穿了他的心脏,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离他而去、将他解放了。

疼痛只持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但在剧痛过后,鲁道夫依旧僵坐在橡木椅上。他用手紧攥着自己的胸口,试图捋顺自己过于吃力的呼吸。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突然理解了什么。鲁道夫抬起了头。

他终于自由了。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去往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鲁道夫颤抖着站了起来,慢慢穿过房间去,打开了一个雕有繁复花纹的抽屉。在抽屉的最上面放着一个朴素的木盒子。皇帝小心翼翼地,几乎能说得上是虔诚地打开了它。当他修长的手指握住一把陈旧的银匕首柄的时候,鲁道夫微笑了起来。

他轻车熟路地将匕首藏进军装中的老地方,然后摇了铃,命令应答的侍从将他的马车准备好。侍从鞠了一躬,而后便快速地从房间里沉重的金红色挂毯后的一道从者暗门处退下了。鲁道夫差因为自己是如此地急迫而笑出来,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再也不需要着急了。

当他穿过房间准备出门的时候,鲁道夫不经意在一面镜子中瞥见了自己的影像。在25年中,他头一次没有对自己年轻的面庞感到恶心或者是苦涩——讽刺的是,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与死神不正当接触的关系,就好像时间在他的身上静止了,而这也令他的母亲感到深深的困扰。她嫉恨即使鲁道夫看上去那样苍白又非同人类,却能得以永葆青春。

现在,鲁道夫明白自己这副样子不会保持太久了——他几乎为此感到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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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经过霍夫堡的走廊时,一阵愁绪突然涌上他的心头。那些冲他鞠躬的从者,墙壁上装饰华丽的大师杰作,缝制精美的地毯——这一切的一切都将要离他远去了。现如今,他再也不怨恨这座圈禁了他一生、自他童年起就一直厌恶着的黄金牢笼。马上,他就将永远地自由了。

鲁道夫从宫殿中向外看去,车水马龙的现代维也纳就矗立在窗外的环路上。道路上充斥着马车和汽车,路面上还铺设着电动车轨。人们聚集在一起,不分民族和阶级,商业繁荣发展。初夏的暖阳在大地上洒下光辉,晴空一碧如洗,人们成群结队地涌入人民公园。公园就坐落在英雄广场上,霍夫堡的另一头。在此,人们可以尽情享受不同品种的玫瑰的芬芳。这一切,都与一月末那个严酷阴沉的夜晚相去甚远。他还记得当日匆忙逃离这座皇宫时,还以为即将会迎来他人生的终结。

再去往庭院中停着的皇家马车的路上,鲁道夫经过了伊莉莎的房间。他驻足了一会儿,然后拧开门把手,悄悄打开了一条缝。他透过这条缝隙向屋里看去,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正坐在书桌前,夏日的阳光从敞开的窗中倾泻了进来。她身边堆满了关于政治和科学的书,此刻,她正在明日新学校开放仪式的演讲稿上写写画画。扩建后的大学将为千余名学生提供平价的教育机会——由伊莉莎一手操办了一年多——当父亲同意由她主管此事后,这位心系社会的公主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已。

鲁道夫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感觉自己的心融化了,忍不住展露出笑容。她一定会快快乐乐地成长,长成一个开明的君主应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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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碰到了伊丽莎白。

她像是刚结束了又一段长期疗养从巴登回来——跟在她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的侍女使鲁道夫如此猜测。他站在楼梯的顶端目送着她走进宫殿。

时间并没有给予这位年近八十的前皇后任何的优待。她那闻名遐迩的美貌过早便凋谢了,即使她努力试图让自己保持旧日的优雅与端庄,大多数时候她的内心还是既苦涩又愤慨的。

鲁道夫站在最高的台阶上看着他面前苍老的女人,痛苦和心中被忘却了很久的希望同时攫住了他——他明白,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产生如此的感觉了。

伊丽莎白也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她的儿子,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她比须得伸出满布皱纹的手抓住细长的栏杆才能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稳定。

他们之间有什么从未改变*。

“再见了,母亲。”最后,鲁道夫打破了沉默。他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下方的楼梯。然后鲁道夫匆匆走了下去,像一阵风掠过这个总让他如此失望的女人。

“你要去哪儿?”她尖利的嗓音在鲁道夫身后响起,回荡在楼梯间。

“梅耶林。”他并没有停下脚步,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到他身旁。”在霍夫堡的大门缓缓关上之前,他轻声补充道。他的母亲是一定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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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之时即将来临。当死神显形在皇帝狩猎行宫中昏暗的、橡木镶板的主卧,他便立刻明白了。

他步履轻缓地走向斜倚在床上的人。皇帝安静地坐着,一把陈旧但精致漂亮的手枪就放在他的腿上。死神的目光扫过年轻的哈布斯堡左臂上那两条细长的平行的伤痕——就是这样的伤痕第一次将他们连结在了一起。鲁道夫的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他的匕首就放在了枕边。

死神轻轻将冰冷而沉重的手放在鲁道夫的肩上。鲁道夫含情脉脉又疲倦地抬头看他。

“你会带我走吗?”他问,声音中有掩藏不住的希望。

死神对他温柔地笑了,他们正在重演很久之前这间房子里发生过的情节。当他漂浮在死亡国度的暗影中时,他感觉到宇宙中时间与命运的原力又一次改变着、对焦着、封闭着鲁道夫的命运。当他们的连结断开时,死神感到了彻骨的疼痛。那之后他只需等待王子呼唤他。现在,他们终于都准备好了。

“是的,你的大限将至。”他低沉而平稳道,原本放在鲁道夫肩上的手转而去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皇帝将自己完全交给死神的爱抚,对他的朋友绽开一个满怀爱意的笑容。

死神用一只手捧住皇帝的面颊,另一只手引导着鲁道夫握住那柄枪。他感到一阵满足浮上了他的胸膛。凡人的一生对死神来说只是一瞬,可现在他觉得,他等待这一刻已经有太久太久了。

冰冷的枪口对上皇帝的太阳穴时,他的呼吸顿了一下。死神则倾身向前,滑入他的双腿,将他推倒在床第之间。鲁道夫放任自己向后倒去,在终于躺上柔软的床单上时叹了口气——他渴求了这么多年的那一刻终于要来临了。他将要死去,但终其一生,鲁道夫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感觉他还是活着的。他能感觉到血管中奔涌的每一滴血——能感觉到组成他自身的每一个细胞——死神熟悉的身形慢慢靠近他。他们是如此的靠近。

他们的手指在扳机附近紧紧地缠绕着。

“你愿意跟我走吗,我的王子?”死神喃喃着,饥渴地端详着他的脸,他那只空闲的手轻轻描摹着鲁道夫上唇的形状。

鲁道夫几乎要为这个问题而发笑了——就好像答案还不够明显似的!这正是他长久以来所盼望的,他为此等待了那么多年。他已经受够了。

“当然了,我的朋友。”他对着死神畅快地笑起来。

当鲁道夫用那只没有握枪的手扣住死神的后脑将他惊讶的爱人拽下来时,死神甚至都来不及困惑地抬起眉毛,直至他们的嘴唇相贴,交换了无比熟悉有热情至极的,最后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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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枪响在梅耶林的走廊里消散殆尽,留下无垠的寂静。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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